还有七秒钟午夜的钟声便要响起
究竟什么可以解开这浓雾的谜底
我哼着歌脚底舞鞋舞在这旋律里
一步一步迈向死亡的空虚
——Dance to the death
00.
“嘘。不要说话。”
“你听,死亡的倒计时。”
“开始了。”
“kill me or…”
“kill your happiness.”
01.
我醒来时,四周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越是用华丽的衣服装扮自己,用浓重的妆容掩盖苍白的皮肤,越是觉得,自己从内向外,正在一点点腐烂,好像戳一下脸皮,尸油和脓水就会流出来一般。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在说话?
“嘘,不要说话。”
我是谁?
“你?”
“你叫吴羽策。”
我隐隐能听见泉水流动的声音。
叮咚,叮咚。
如此清晰,却又毫无生气。
仿佛……
在哀悼死亡的降临。
四周一片漆黑,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无法扭动四肢,我甚至无法清醒地感觉到这个世界。
身体冰冷刺骨,我听不见自己的呼吸。
我好像,死了一样。
这里是哪?
“末世。”
我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晕眩袭来,我不得不在这片黑暗中再次沉睡下去。
最后听见的声音,依旧是那缥缈无力的女声。她说,
“时间不多了。”
02.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身上已缓缓有了流通的热意。
微微睁开眼睛,强光刺得人眼前一黑,随后四周的影像由模糊转为清晰。
天空不知何时已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色,目力所及之处,皆为废墟。
身体早已麻得毫无知觉,尝试着动了动,却疼得直叫人龇牙咧嘴。
“别乱动,你伤得很重。”
身旁幽幽传来一人的声音,安心却又熟悉。我稍稍偏过头去,才发现有人坐我身边。
长得不算多出众,却英挺极了。
我想他笑起来一定很帅气。
“你……”
我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喉咙是被热油烫过一样撕裂的疼痛。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把酒递过来,轻声笑了:
“喝口,润喉。”
随后又淡淡补充了句:
“我,李轩。”
我点了点头,一把夺过酒灌了起来。
度数不高,喝起来温温润润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嗓子确实舒服了很多,一旁的李轩也扶着我晃晃悠悠地帮我站了起来。
“这是哪?”
我挺想询问那是哪种酒,却又觉不礼貌,只得先站起来,道过谢后观察起了地形。
四周污水蔓延,不时有几只老鼠匆匆跑过,苔藓几乎掩盖了一大部分土地,成片的废墟却意外地青烟缭绕。
“化工厂?”
我求证似的看向了周围的李轩,他点了点头,扯出一丝微笑。
“时间不多了。”
什么?
我头有些疼,这话与那片黑暗中我所听见的一模一样。
什么时间不多了,我到底该做些什么。
我一无所知。
我就像一个被蒙了一层薄纱的人,明明真相的轮廓已经出来了,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那谜一样的事实。
还不等我细想,身侧突然就传出一声枪响。
李轩一下子拽过我闪身躲进废墟之间,顺利进了视觉盲点,我这才有功夫去研究当下形式。
这一看,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一群眼神空洞的木偶像踏着舞步似的极有规律的向前进发,一旁的李轩眉头紧皱,握着手枪的手早已出了冷汗,却还是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
“你倒是像以前一样,爱装冷静啊,阿……”
阿什么…
我似乎是像说出一个称呼,却迟迟下不了口。
阿轩?
这个名字的怪异让我不自知的笑了一下,一旁的李轩倒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刚刚说的话明明像是对深交多年的搭档的调笑。我却不自知地说出了口。
头又隐隐作痛,李轩神色凝重,我只能想办法来缓和这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
“噢你这手枪不错啊,美式M9吧?”
我只能把话题转向了手枪。
这把手枪不错,我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脑袋里存数不多的记忆也一并冒出,对这手枪,我似乎很早以前就有了通透的研究。
美式M9.
1985年由意大利伯莱塔公司研制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力压群雄,被美军选为新一代制式军用手枪、并在美军中重新命名为M9手枪。、
该枪发射9毫米巴拉贝鲁姆弹,全长217毫米,空枪重0.96千克,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
我饶有兴趣地盯着那把手枪,李轩像是被我盯得不自在了,指了指我绑在腰上的枪套:
“你也有一把。”
我略微惊讶,掀开枪套,一把抽出了手枪。
嗬好家伙,居然是一把M1911.
我细细端详着这把手枪,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若是我失忆了,那这把手枪我先前必定是用过的。
怎么这么手生。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清除出去,当务之急是干掉那批木偶。
子弹上膛,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领头的木偶被射中,却毫无反应,调转了方向,直直望向我。
她的瞳孔一片漆黑,她似乎…
没有眼珠!
我吞了吞口水,一旁的李轩却淡定得很。
我不得不把精力全部放在那群可怖的木偶身上,刚一回过神去,却发现领头的那只木偶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弯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我下意识地扯了扯李轩的袖子,声音有些发颤:
“李轩…她,她在笑……”
李轩拍了拍我的肩,我本以为他有什么好点子,未想他一把抓过我,向着那最黑暗处,死命狂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
我离那真相又近了一步。
却也一步一步陷进了,
黑暗的深渊。
03.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我的手,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天色已暗,我仰头去望,却只能从稀稀疏疏的树影里望见一颗颗的繁星,或许是眼花了,这些星星仿佛都裹着血色,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不知何时,李轩已经带我跑进了森林里。
他生起篝火,不知从哪又坑来一壶酒,也没动口就直接递给了我。我也不跟他客气,拔开活塞直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再把剩下的半瓶递了过去。
依旧是一股扑鼻而来的甜香,意外地让人提神。
我突然想起了百合,在我不太完整的记忆里,某种百合似乎一直都是这种甜甜却让人舒心的香味。
“我说李轩,你知不知道什么百合的品种?”
也不知我说了什么激起他这么大的反应,他原本惺忪的眼睛忽然睁大,充满了警觉。
“百合?”
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卡萨布兰卡。”
他五官都快扭成了一团,终于还是艰难地从牙缝里憋出了五个字。
“我只知道这个品种了。”
他看向我,表情已恢复如初,依旧淡漠。
我暂且理解为刚刚是他不了解百合的尴尬,可我搜肠刮肚脑袋里也没有一点关于这个品种的信息。
或许是他搞混了。
我点了点头,还是颇为自信。
再去看李轩时,他依旧困得打瞌睡了。
且不说他好几次坐不稳往火里倒就够让人担心的了,他还偏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三番五次往火里倒。
“李轩,要不你先睡着,我来看着就行。”
虽然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记忆都被抹去,但常识还是知道的。
且不说没人看守会遭遇这样那样的危险,光是火不小心灭了两个人都有冻死在这片森林里的可能。
未想李轩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坦言自己躺在草坪上压根睡不着。
看他这个样子,我也只能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把他带到怀里,语气不免强硬起来。
“那你躺我怀里睡觉,乖了啊要不要我哄你。”
李轩有些哭笑不得往我心口捶了一下,我干脆握紧他的手,轻轻地哼起民谣来。
“Es ist ein Schnee gefallen”
“und es ist doch nit Zeit:”
“Man wirft mich mit den Ballen”
“der Weg ist mir verschneit. ”
“Mein Haus hat keinen Giebel, ”
“es muss ist mir worden alt. ”
“Zerbrochen sind die Riegeln, ”
“mein Stueblein ist mir kalt. ”
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浅浅的呼吸拂过我心口,弄得我痒痒的。
倦意不知何时袭来,我强撑着眼睛,眼中只剩下那燃烧着的熊熊烈火。
“阿策,阿策。”我的视线不断地在火海中穿梭着,明明很清楚自己身在梦里,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来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一下子就把自己拽到了暗门,滚出了火海。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却始终扑不灭来势汹汹的火蛇,面前的少年一脸的冷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人好熟悉……
他是谁。
阿策又是谁。
“阿策,太好了你没事!”
我作势就要扑向面前的美少年,他轻轻往后一退,脸上满是责怪的意味。
“我就算真的被困住了,也不需要你来救。”
我想生气,却怎么也气不出来。梦境里的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认认真真地道了个歉。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啦,我这点小伤没事。”
被称为“阿策”的少年面色红了红,有种心思被拆穿的慌乱,却还是故作镇定,缓缓坐在雪地上,看着大火吞噬自己的家,眼中毫无波澜。
梦中的自己一把揽过了他,两手挡住他的眼睛,柔声哄他睡觉。
“Es ist ein Schnee gefallen”
“und es ist doch nit Zeit:”
“Man wirft mich mit den Ballen”
“der Weg ist mir verschneit. ”
熟悉的歌谣响起,怀中的人渐渐熟睡。
自己也困得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怀中少年的头发,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真是啊,装冷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等等……
装冷静?
我突然有了思路,却硬生生被掐断了。
我又陷入了那片黑暗。
死寂的黑暗。
04.
“hey!hey!”
肩膀不停地被人晃动着,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李轩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一带,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我这才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小心翼翼向外一瞧,成片的木偶浩浩荡荡袭来。
我刚想拉着李轩跑,他却硬是把我按下去不让我再有任何动作,我只得瞪了他一眼,随后悄悄地观察起了木偶的行径。
木偶依旧像原来一样,毫无生气,却踏着舞步,极有节奏地走了过来。我屏住呼吸,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我这才发现,这群木偶都朝着森林最黑暗处前进,仿佛那里,有着所罗门王的宝藏。
连我都发现的事情,李轩没道理察觉不出来。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心照不宣地,我俩就这么偷偷跟在了队伍末端,向着未知的黑暗一步步进发。
随着队伍的深入,四周环境变得越发诡异起来。灌木丛生,四周明明是阴暗着的,却愣是看不见一棵树。藤蔓缠绕并且无休止地向着更深处延伸着,或许是我眼花了又或者是不安过于强烈,我总觉得那藤蔓像是有生命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李轩在一边冷静得很,对周围的一切景色似乎毫无反应。我瘪了瘪嘴,轻轻更上由于发呆落下不少的队伍,开始慢慢打量起了这个相识不到一天的家伙。
李轩。长得不差,办事利落。没安全感,莫名其妙。
回想发生过的种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面前这张面孔,明明那么熟悉,却又陌生到了极点。
像是感觉到了我查探的目光,李轩疑惑地向我这看了眼。我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毕竟盯了别人打量半天算不上什么礼貌行为。他抿了抿唇,似是在笑。不知为何,大脑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死机,随后又疼了起来。
刚刚那个笑容,不可抑制地使我想起了另一个人。
李轩笑起来不是这样。
我几乎很果断地就下了判断,可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我到底是怎样判断的。
直觉永远都那么无可理喻,可又令人信服。
我皱了皱眉头,无意识的远离了李轩几歩。
他很危险。
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或许这就是人类,自私自利,不提感情。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亲密的人。
05.
不知道走了多久,视线渐渐暗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去寻找身边的人,得到李轩的回应,我放下了心,并牵住了他的手。
他有一瞬间的微愣,或许是幻听,我好像听见了他叹了口气,随后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许是在那片黑暗中养成的恐惧,我对黑暗变得像孩子一样无助。
视线有些飘忽,眼睛不受控制地眯了眯,突如其来的强光让人不适应到极点,恍惚间,我被李轩一把扯到了树丛里,我刚想问几句,他就把手指放到嘴唇中间,做了个嘘的手势。鬼使神差地,我直接凑了过去。
隔着手指,我轻轻吻了过去。他的嘴唇很软,虽然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我仍然能听见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或者说是我的心跳声。
他好像一下子被吓到了,眨了眨眼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所幸他并没有追究,只是示意我看向那边祭台。
我也不去自讨没趣,乖乖观望起了现在的局势。
祭台上,一个穿着暗紫长袍的人嘴里喃喃念着咒语,紧接着一把剑稳稳浮起,直直向着木偶冲去。
木偶们像是中了催眠似的,一个个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猛地两发子弹就狠狠射在自己身后的藤蔓上。原本疯长的藤蔓像是蒸发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边阴影处走出来个披着风衣的男人,两手持枪略带警备的盯着我和李轩,显然没有放过的意味。
我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此。
他手上的两把枪绝非凡品,甚至比李轩那把美式M9都来得要强悍许多。我吞了口口水,对那两把枪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危险的预判能力。直到身边的李轩狠狠拉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觉得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妙。
眼前的人,如果是敌人,那么很显然,我和李轩绝对不可能轻易脱身。
只是还未等我做出反应,那边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倒是率先走了过来,轻轻笑了声:
“小周,是李队回来了。”
身后的男人也不多说,双手一个回旋,把两把枪稳稳的放进枪套里,最后潇洒利落地盖上枪套,快步走了过来。
场上的木偶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一旁的李轩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拉着我走了出来。
“周队,江副,好久不见。”
穿黑袍子的男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极感兴趣地把目光投向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句:
“小吴?”
李轩倒是一愣,不知江波涛搞得什么名堂。我有些尴尬,应了声“江副好。”便也不言其他。
直觉告诉我,面前的人是江波涛。
可直觉还告诉我,江波涛早已经把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朝我笑了笑,随后目光转向身后的周泽楷,眼神中满是玩味。
就像是……
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者。
我有些发冷,虽表现得不明显,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可怕或许远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06.
“李队和吴前辈也很久没回联盟了,主席急得到处找人。”
江波涛向后退了一步到周泽楷身边,抓着他的手道了个别。
“还是回联盟看看吧,我和小周就去完成下一个任务了,失陪。”
李轩点了点头,江波涛连带着周泽楷便消失在了一片空气中。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李轩,他仿佛知道我要问些什么,幽幽叹了口气。
“回联盟的路上再给你慢慢解释吧。”
还没等我回答,他不知从哪召唤出一把剑,念了些我完全听不懂的咒语,紧接着,我便能感觉到自己急速地在下降。
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已经都是密不透风的钢化墙了。李轩走在我前面慢悠悠地带着路,开始解释了起来。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已经被异种所控制。”
“异种?”
“对,那群木偶就是他最常用的傀儡。”
“‘他’是谁?”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
“但他是这末日的终结者。”
“上次一战,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那次江副和黄少打入敌人内部的时候险些丧命,张新杰几夜没睡才把他俩从死神那里救回来。”
“这个世界的人已经不多了,大部分都被联盟保护着,居住在东南区的基地里。”
“而我们联盟的任务就是消灭敌人并且打败我上面所说的‘他’来终结这末日。”
“联盟中有许多支队伍,你和我是同一队的,虚空特务小组。”
“我们队主要的任务就是潜伏在敌人内部并且配合前线最大限度的搅乱对方步伐。”
“那次你任务失败,我冒险去救你,没想到你就这么失忆了。”
“嗯?你问我和你的关系?”
“……”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
“普通朋友。”
李轩有些愣神,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听他继续讲下去。
“你不用有太大压力。”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给你拖后腿。”
“你上次被抓也是我的失误。”
“对不起。”
……
嗯?什么?
你在道什么歉。
那次的道歉太过诚恳,以至于我过了很久还在想。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
所以提前跟我道好了歉。
另一边。
江波涛拉着周泽楷不停地向南转移,直到远离了李轩的感知范围,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周泽楷有些疑惑,吴羽策的异常他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知道江波涛要躲这么远的原因是什么。
眼前的人面色凝重了起来,周泽楷也不由得跟着一起严肃。
“小周,我想你应该发现了。”
周泽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点了点头。
从他拿着枪的时候,他就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
这批最低级的木偶,光凭李轩一己之力完全可以解决,且不说他一路跟过来让人产生怀疑,就说他藏在草丛里连自己都没有感应出他的身份,那只有一个解释。
他的灵力被完全剥夺。
江波涛像是料定了周泽楷的想法,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不对,小周。还有更可怕的一种。”
周泽楷皱了皱眉头,所谓最坏的情况他从来不去考虑,可想到了不免还是胆战心惊。
还有更可怕的一种。
他不是李轩。
“不仅如此。”江波涛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吴羽策,很不对劲。”
往常江波涛从来不去叫他小吴,但今天的吴羽策糊里糊涂地就答应了上来,并且最重要的一点。
他身上,也没有了灵力。
甚至,感知不到生命迹象。
江波涛深深看了周泽楷一眼,叹了口气。
“不止这样。我曾经潜入过敌人内部。恐怕……”
“事情在朝最坏的情况发展。”
--TBC--
写过一个电影形式的预告,贴出来大家看着玩吧
注:【】中文字为指示。()中文字为旁白。“ ”中文字为说的话。
1.
【场景由远到近,由黑变亮】
【放出红酒杯碰撞的声音】
“砰。”
“你听说过一种花么?”
【男人仰头将杯中血色般的红酒一饮而尽。】
“卡萨布兰卡,又名。”
【男人顿了一顿,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白房子。”
【幕黑】
2.
【幕黑,泉水声音流过。】
【背景音响起。到时候全文用这个BGM,点我点我】
【放出声音,空虚缥缈】
“越是用华丽的衣服装扮自己,用浓重的妆容掩盖苍白的皮肤。“
”越是觉得...“
”自己从内向外,正在一点点腐烂,好像戳一下脸皮,尸油和脓水就会流出来一般。“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叫吴羽策。”
【玻璃碎音效】
【幕黑,切换下一场景】
3.
【由黑转亮,场景从模糊变清晰】
【四周废墟】
“你...”
“我?李轩。”
【切换到李轩的脸】
李轩?
你叫李轩?
不...
不对。
哪里出了错...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李轩的脸渐渐腐烂,变成眼神空洞的木偶】
【枪声响】
【幕黑。】
【放回忆杀。】
“hey阿策,我今天捡到了好东西。”
“嗯?”
“美式M9还有一把M1911”
等等...
阿策?
在叫我?
我为什么看不见?
好黑...
【切换至下一场景】
4.
(身份成谜。)
【黑转亮,男人举着手枪步步逼近】
“我是谁。”
【红妆艳抹的女人轻佻一笑。】
“我说过了,吴羽策。”
“你在骗人。”
【幕黑,枪响。】
“但你永远是灾星。”
5.
(局势成谜)
【黑转暗,目光空洞的木偶迈着舞步袭来。】
【枪响。】
“怎么回事?”
“抱歉,我没办法。”
【幕黑,场景切换。】
“你必须陪我找到白房子。”
“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你别忘记这是哪。”
【幕黑,声音响起】
“这里是末世。”
6.
(为情所困还是斩断来敌?)
“你骗我?”
“抱歉,你是我的任务目标。”
7.
(误入狼口还是因祸得福?)
“你说你是吴羽策?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你不是。”
8.
(真真假假?)
“愣着干嘛?跑啊。”
“那你呢?”
“殿后。”
9.
(假假真真?)
“这一切都是他的骗局。”
“你问为什么?”
“引你上钩。”
10.
(感情与利益?)
“你想杀我?”
“我只能这么做。”
11.
(现实与虚幻?)
“我到底是谁?”
“你是吴羽策。”
“不,我不是。”
12.
(木偶在舞池中央跳舞,那空洞的瞳孔被染上点点血色。)
(死亡的钟声敲响,白房子究竟为何物。)
(究竟是谁在呼唤。)
(是梦,还是现实。)
( 王将苏醒)
(终归末日)
“即使呼吸嘎然而止
也无法平息一切
存在于世过的桀骜
当我失去体温的那一刻
便是我将所有热焰
沸腾了我的全部血液
舞出最鬼魅舞姿
画作对生命,自由乃至死亡
无限诅咒之降”
13.
“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
“战斗。”
14.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救我自己而已。”
15.
【黑转亮,远转近】
【男人摇晃着高脚杯里剩余的红酒,勾起了唇角。】
“你知道么,卡萨布兰卡的又名。”
【玻璃碎,声音放出。】
“我知道,白房子。”
【幕黑】
================================
何谓人心,不过即是一场闹剧的源泉。
一切的因果皆因它而生,为它而灭。
人,多么可笑的存在。
虚伪,是他们的面纱。
他们用虚荣填补欲望的空洞苗圃,用凡事浮沉祭奠内心的绝望。
当我隐于黑暗
破晓的曙光更加耀眼
灼烧着我的皮肤
撕裂了我的灵魂
它向我伸出手
又在我将要握住的那一刻抽身而去
生怕沾染了我的污秽
你只有两个选择。
kill me.
or.
kill your happiness.
万象而生,百鬼夜行。